那对漆黑的眸中燃烧起来。
而后由星星之火,化为一团灰烬,落在他脚边透出阵阵热意的炉子里,和里头的炭灰混为一体。
再灼热的热情,也会如此一般,燃尽成灰。
年轻的太子瞳眸漆黑如墨,如是想道。
就如那个妖艳的女人。
从她嘴里说出的喜欢,就跟父皇时常愧疚地望着他,说的爱他一样,果然都很不靠谱,都是骗子。
这东西本身,就不可靠。
萧纣没把虞妲今日截然不同的转变,太当做一回事了。
他坐回桌案前,提起笔,笔走游龙,很快写好了给密探的回信。
刚刚虞妲所说的,容贵妃不是希望河北水利的案子,他能保下容相手里的那几名亲信吗?
那他就如他们所愿!
虞妲回去之后,很是为自己方才的表现开心了一会儿。
想到太子说她这一身打扮,像是逃难的妇人,就更是忍不住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的。
这说法实在是太搞笑了!
她穿着这身“逃难妇人”装,在床上乐得只打滚儿。
片刻之后,她忽地起身,走到外头,对几个宫女太监招手道:“闲着无聊,这么早,也睡不着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