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七自己又何尝不痛苦呢?稍微一动,屁股上的伤口便如撕裂般袭来巨痛,她其实很怕痛的,只是皮糙肉厚惯了,别人还当真以为她向来都不惮于被惩罚。
她动,便痛,心上越见悲凉,偷鸡不成蚀把米,反而得不偿失。
于是更加委屈了,又附在他背脊上,因着赌气,又不愿意将手环住眼前光洁白皙的颈子,无力的垂在两边,呜呜的,咬牙切齿,忍着声音,偶尔泄露一两声出来,又见她楚楚可怜的要憋回去。
这般可怜模样,即使只是侧眸望着,也禁不住心中钝痛,异样袭来,既心疼,夹杂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狠厉。
大抵再为心狠手辣之人,在瞧见心上人如此委屈模样,怕也百炼钢将作绕指柔。
一路拖拖拉拉,行至房门前,果见吉祥手中拿着一方洁白的布巾在门口焦急踱步,等待着。
见着他们回来了,方长长地舒了口气,忙从容阿呆身上接过自家小姐,屋中热水早已备好,干净的布巾和金疮药已准备好。
高高瘦瘦的人并未停留多久,在吉祥尴尬的站在一边,欲将容七身上的脏衣裳给脱下来时,他也并不刁难,便慢慢的踱步走到了门口。
“质子……!多谢你家小姐送了回来,你若想要探望她?请随时告知奴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