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京兆接济不过来。”他目光投远了,平淡的音调里带了些无奈:“这便是陛下迟迟不肯在京兆开仓放粮的原因。”
宁舒窈有些急了:“能救一个也行啊,虽说在天灾面前人命如同草芥,可京兆权贵家家都有储备的粮食,庄子里的瓜果蔬菜时常都吃不完。”
“这些对我们稀疏平常的东西,对那些难民便是救命的稻草。”
宁舒窈咬了咬牙,争取着:“便只是施粥都不行吗?”
忠顺候见宁舒窈这幅模样,有些许迟疑,可是当他想到裴舜之时,他还是摇了摇头,目光坚定:“不行。”
“阿窈,你是宁家的女儿,得为宁家着想才是。”
宁舒窈张嘴嗫嚅了几下,手上的宣纸瞬间滑下,散落了一地。
她喘着粗气,眸子里有些不可置信。
她并非政客,看不懂朝堂的诡辩,可她却将人,看做是人。
宁舒窈抬了头,也晓得忠顺候的为难。忠顺候府这些年来的施粥布善,是由忠顺候提起的。
这回他明晃晃的拒绝,怕也是上位者的意思。
可她不能接受这般将难民视作无物的态度。
宁舒窈垂着眸子,语气淡淡的:“好的伯父,我知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