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之眸中喜意如潮涌。
江繁绿终是略怔,深入想到什么,身形往后侧一偏,悄然抽开了仍被沈月之抓着的手。
而后天晚,众人在正房陪老太爷用了膳,这才散去。
独沈月之似是精力无限,膳后又要拉江繁绿去内院赏月漫步,江繁绿觉着乏,便指了平乐给沈月之领路,自个儿回去西厢。
一推门,珠帘寂寂,烛火轻摇。
江繁绿忽地,又从镜匣摸出那块她好些日子未曾碰过的浅青玉佩。那玉佩落在手心里,凉凉润润,如覆雨露。
似是较之从前,更加纯净无瑕。
“然我今日,却愈发不清醒,生了不该有的期待。”
便在听闻周晏西喜欢她的那刻。
一声沉吟,江繁绿苦笑着拢了手,只现出玉佩一角。那一角,还隐约刻着一字。光亮又落寞。
*
翌日,周府,后院书房。
虽离新栽的桂树有些距离,但周晏西在看账本的时候,鼻尖仍若有若无萦绕着几缕花香,沁人心脾。
因而壮汉阿左一进书房,便瞧见自家少爷神色怡然,一手摸账本,一手盘木雕。双管齐下。
待他唤声“少爷”嗯,然后他少爷抬眼看他,账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