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故而江繁绿叹道:“旁人不清楚的,还只道这学塾乃周家公子所办呢。”可不,本来地契归他所得,中间免租置取了邶州纸,眼下又瞧不上她原先挑的文房物件,生生换了个遍。
他倒底几时能散尽家财!
如是想着,江繁绿面露愁容。
她肩侧,吴中元轻笑:“那日卧云山,江小姐说在下对小姐情绪无澜。然反观小姐对在下,何尝不是一般模样?倒是周公子,瞧着总能勾得小姐百态。”
“……”
没由来地,江繁绿一时语塞。明眸间或几轮,才急声道:“只因他惹人生气的本事太厉害,我总没个法子。”
“然在下看来,周公子对江小姐颇为关心。”
“他、他如何对我关心了。”
“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且不说小姐醉酒那日,山高路远,周公子背了小姐一路。只道之前小姐玉佩落水,跌在船板上伤神,便是我于银城这些年,第一回 得见周公子急眼。”
“……”
倏忽,一句“小爷看江小姐哪哪都好”恍在耳畔。音色较之往常,略沉略厚。且那瞬他身披落日余晖的样貌,亦历历在目。
但仅一瞬,江繁绿朝吴中元笑着摇了摇头:“或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