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了,只要不忙便都会待在家里看书练字。
这样的家庭氛围好得简直像童话。宋清迦身处其中,却又时常跳脱出来,像个旁白者一样俯视着这个家的格局。那种感觉,就好像冻僵了的手指缩进暖烘烘的绒面口袋里,表面温度是升高了,但骨骼和经脉却还挣扎瑟缩着,想要获取哪怕一缕温暖,但短时间内又求助无门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偷瞄的。
或许是在她被易安踪拉着胳膊跑到厨房里的冰箱前,一眼看到一整格为她买的牛轧糖时,她悄悄地转过脸去,窥见了身侧那张明朗无邪的脸。
或许是在她从烟气弥漫的物理老师家里走出去,穿过狭窄晦暗的楼道,一眼瞥见远处青葱的香樟树下抱着篮球站着的易安踪时,假装没看见他一样地直视前方,目空一切,但走得越近便越开始隐隐期待,对面的那个少年何时会主动上前来对自己挥手示意。
又或许是当两个人并肩走在回家路上时,易安踪随口说起篮球队里的趣事,以及最近练的新曲子,如果一直听不到宋清迦的回应,他就会低下头来仔细地看她一眼,然后用手指转着球想一想能引起她注意的新话题。
每个偷瞄到易安踪的瞬间,她都觉得心里有一块空地被某种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