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一个不好,不仅耽误了她的婚事,将来再想寻亲,怕是也不能够了。
    陈宁宁这会儿没空安慰她,回头对小弟说道:“还不赶紧去?你如今大了,我指使不动你了,是不?”
    陈宁信这才如梦方醒,瞪着猫儿似的大眼,看向她二姐。
    却忽然发现,二姐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。以往那双无辜懦弱的小鹿眼,如今却清凌凌的,像冷泉又像墨石。看他的时候,固执中透着几分决绝,却唯独没有半分犹豫。
    陈宁信被她看得莫名心慌,一句话也说不出,连忙撒丫子跑了出去。
    到了门外,又听二姐在屋里,温声细气地安慰母亲。
    “娘,咱们先把那玉送到当铺子应急。等兑了银子,给我爹我哥治好病,再倒腾出银子来,把那块儿玉赎回来就是。说不定,到那时,文大娘根本就没发现。”
    这当然是骗人的。那种宝玉一旦出手,怕是再也回不来了。
    陈母也知道,因而哭得越发伤心。
    “到底还是家里亏待了你,那文婆子回头指不定怎么闹呢。”
    陈宁宁便笑道,“这些年,您和我爹一向娇惯女儿,总怕我出嫁后,在婆家受委屈。因而在家里,新衣服总是先紧着我,好东西我先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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