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我眼下的身份还不够格,待我死后,请您给书辞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过继,您手眼通天,这点小事必定能办到。”
他已经不能再庇护书辞了,对她而言,沈怿是个坚实的靠山,无论如何,言则也想她嫁过去。
按照沈怿此人的性格,不论是妻是妾,只要是他的人,就没有不管的道理。
猜出他的用意,书辞愣了下,不由得转头去看沈怿,他一脸的凝重,沉声说:“好。”
听他应承下来,言则心上稍稍宽慰,又去唤言书月:“月儿也是……不要替我守丧,再等三年物是人非,热孝里就嫁了吧。”
她原本还沉浸在惊愕中,闻声便潸然而泣:“爹……”
“别再说了。”仿佛觉察到这口气即将耗尽,言则拼了命地强撑道,“你们都出去,我有话……要单独,与书辞和王爷谈谈……”
没料想都已经这个时候了,他还有事要瞒着自己,连亲生子女送终也不能够,陈氏心中绞痛却又无可奈何,迟疑了片刻,终究不愿违逆他的意思,只好拉了言书月走出去。
等四周再无旁人,言则挣扎着欲起身,他流血太多,床单上的一滩鲜红便映入眼帘。
书辞忙过去搀扶,“爹。”
此刻他的手已经凉到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