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月上中天,忙了一夜,两个人都各自疲惫地坐在台阶上休息,手边摆着壶清茶解渴。
书辞借着灯光瞧了他几眼,“你很热么?怎么出了这么多汗?”
东奔西跑了一晚上,能不热才怪,沈怿拿茶水漱了漱口,不动声色地点头,“是有些热。”
胡同里挂着灯笼,在淡淡的烛光映照下,他唇边的细汗愈发清晰。
“可能是喝了汤的缘故。”书辞摸出绢帕,凑上前去给他擦汗,“不过暖暖身子也好。”
那些水珠覆在修长的脖颈上,指尖划过时会留下一抹痕迹,他的喉结因她的动作而微微滚动,健壮的筋脉一上一下的收缩,书辞擦着擦着,手便不自觉停了下来。
她缓缓抬眼,面具后的那双黑眸,正静静地注视着她,清澈的眼底光华流转,目光何其温柔。
朦朦月色下,沈怿垂着眼睑,缓之又缓,慢之又慢地低首,然后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温软的鼻息轻喷在唇上,书辞嗅到他身上的气味,有浅淡的桂花香,还有男子温热阳刚的味道,很清晰。
她长睫轻颤,看着他的唇轻轻覆了上来。
柔软,微凉,不温不火。
起初只是试探地抿了抿,酥麻的感觉随着他的呼吸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