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跟男人出去喝酒,整晚都没有回来,家里没有座机,凌晨十二点高考出分,我拿着钥匙出门,去小卖部找公用电话打电话查分。是那一天吗?
“要不就是大学报到的那一天?你告诉我反正都是大学在同一个城市,我这么大了,应该学会独立了,于是我自己打包了行李,如果不是老钱给了我打车钱,我甚至要拎着几十斤行李去挤公交。是那一天吗?
“是我每年的生日吗?呀,对啦,我也没过过生日吧?你说是你生了我,你遭受了痛苦,而我什么都没做,所以应该我来感谢你。你还记得我12岁生日那天,我给你做的贺卡吗?你说你不喜欢粉色,太俗。
“你不参加家长会,也不管我的考试成绩。你总是有参加不完的酒局,见不完的男人。就连高考那天我都是自己做公交回的家,所以你告诉我……”
她咬着牙,把挤出嘴缝的话变得像刀刃一样锋利:“到底是哪一天?”
老妈显然是没料到陆怜生竟会呛声,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时弱了下去:“你还挺会记仇。”
陆怜生说: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,如果我哪一项说错了,纠正我。”
老妈说:“我养了你,我供你念书,还不够吗?”
陆怜生说:“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