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,笑容也真诚起来,“怎么会做噩梦?梦到什么了,和爸爸说说。”
“我都忘了,”云卷摇头,然后盯着他不自觉藏在身后的那只手,好奇道:“爸爸,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啊?这么生气。”
“唉——”何叙顿了下,半真半假叹了声,“你大伯家的表哥过两个月结婚,也是没办法才问到我这里,可是……”
他话没有说完,可是剩下想说的云卷都知道——可是他在云氏只是个挂牌子的小组长,工资还不够给云卷买件衣服的,自然是拿不出什么钱来贴补他家里人。
以前何叙这么说的时候云卷就会自己掏私房钱给何叙,他们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云筝宜,何叙是因为不敢,云卷则是在何叙的影响下对云筝宜有偏见,自从何叙第一次这么做却没被云筝宜抓到以后,一年里面总会找几个借口从云卷手里套走点钱,云卷不在乎,她要给何叙的印象就是人蠢好忽悠,给就给了,但这回云卷不想给了。
她一把把手里的花丢到地上,抬脚狠狠碾了下,皱眉:“大伯怎么又来要钱?去年要买房子要五十万,春节的时候要买车子要三十万,这次又想要多少?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有两三百万了吧?我一半的压岁钱都给他了,是他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