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甬道里的泥水渐渐涨了起来。大海拽了我一把,说:“走,等下这里只怕要被淹了。”
费力钻过大洞,我和大海已经被浇成了两个泥人。我抹了一把脸,勉强睁开眼前打量起周遭情形。
这依然是一条甬道,浑浊的水流自上而下仿佛一条黄龙占据了大半甬道,若非有我们将将钻出来的大洞分流,只怕我们这时已然被冲走。
大海看着甬道上端,苦笑一声,说:“看来咱们只能朝下走了。”
我一边吐着嘴里的泥砂,一边说:“往上走也不一定就能出去。”
大海叹息一声,挥挥手,说:“也好,总算是多了一条路,好过刚刚那头尾不辨东西难分的鬼地方。”
泥水有大部分都倾泄进了石壁上的大洞,我和大海站在洞口靠下的一侧,泥水依然没过了小腿,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我们缓缓朝下滑去。
甬道里潮湿无比,好在并不气闷。我摸出手枪擦去枪身上的泥水,拉了拉枪栓,也不卡滞,想来不影响使用。
一路慢慢下行,水流渐缓。我正自松了一口气,大海却突然一把拉住我,沉声说:“等等。”
我疑惑的看了看四周,并无异样。大海吸了两下鼻子,说:“不对,有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