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敬亭将叠好的衣物放好,起身将书信烧后落在地上的灰一脚碾成同地面无二致的泥土,如此,此事算是稍稍过去了。
林安盯着他毫无波澜的眉眼,开声问他:“敬亭兄心中却不对我有所怀疑吗?”
宋敬亭闻言,居高临下看着她,神色清冷:“你倒也不必试探我,若是有一日我知晓了你有其他想法,必不会留你性命。”
林安闻言,却是笑了,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敬亭兄倒是至诚之人。”
他如此说话,却真的叫林安放下了心。若是心里反而有其他打算的人,她未必能如此释怀。
既如此,这一夜,算是平静地过去了。
次日,由于军中主簿请假,张四在军中寻找识字的将领帮忙记录远道而来投军的人。
找着找着,就找到了林安。主簿之事,不能是士卒所做,想要找身有军职又识字的,就寻到了林安这儿。
林安领命,拍着身上的尘土,从地上起身便往记簿之处前去。远远的,就看到了人头涌动,她坐到木凳上,心下叹一口气,这也不是什么易事,费手腕。
“名字,家中人口,籍贯何处。”
“……”
写写画画,又说了一大推,口干舌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