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声的中年男人走到他们面前,伸出手,道:“谢谢你们。我叫安康,是这里的校长。”
胡邹握住他的手,粗糙而有力:“安校长,你不容易。”
一句话,竟让这个男人眼圈红了。
09
夜晚,学校的操场上升起篝火。
孩子们在火堆旁追着陆小天,肆意的大叫大笑。陆小天像头敏捷的熊猫,尽情的陪他们玩耍。胡邹、楼酥陪安康坐在国旗下,面前摆了一口冷锅,里面是大把的串串,旁边摆着一箱啤酒,已喝掉大半。
“今天要不是你们,学校就散了。”安康四十岁,是成都军区的退伍军人,侦查连长,在高原看过藏羚羊,在雪山扛过枪。地震那年他去了,在废墟里救人,很多战士都是哭着把尸体抬出来的。
“你们面对尸体的时候,有没有鞠躬?”楼酥问道。
安康抬起头,凝视前方,仿佛在回忆:“时间就是生命,我们都是从废墟里爬进去的,多耽搁一秒就有人会死去,哪有时间排队鞠躬?对生命的尊重是用行动抢来的,我们当兵的,不玩虚的。”
楼酥肃然起敬,拿起酒瓶敬他。
安康跟她一碰,道:“那次是真乱,外面的人进不去,多少物资就堵在外面。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