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僵持中,人群里突然响起一声大喊:“贱人!”
一个戴着头巾蒙着面的男人直奔上前。紧随其来的,是一包酸臭味的泔水砸落在头上的重力感。
纪星池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顷刻间变成了臭水沟,像一把拖把。
她站在人群中,身上滴着泔水,方才还拉扯着她的记者们都嫌臭地远离了她几步,她抹了一把脑袋,摸到一根韭菜,那味道差点让她反胃。
现场突然安静了,无数双眼睛打量着她,有人同情,也有人觉得大快人心,还有人在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,因为不管她做出什么举动,他们都会用自己的笔杆子写出大戏。
人人都想拍到她如丧家之犬的丑态,而此时,那个黑粉,让他们得到了满足。
残存的理智让纪星池挺直了背脊,她一字一句,尽量让自己吐字清晰:“够了吗?你们拍到你们想要的了,如果够了,就请你们离开。”
他们当然不会听她的话,见她终于说话,有人再次想要上前。
忽然,纪星池眼前一黑,视线被人用衣服挡住了,那是一件质地精良的西装外套,上面有熟悉的薄荷香味,短暂地冲淡了她鼻尖的酸臭味。
“星池姐,景行让我带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