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放下笔,而是接着又写了两行。
国师的字力透纸背,写完他便站起身,唤奴仆来伺候他换衣,他要入宫。
随着国师的离去,胖鸽终于魂魄归位,扑腾着翅膀逃命似的飞走了。
没有它压着,纸张被风吹起,在空中打了个旋,最后轻飘飘地落到地上,就见原本的诗句下面,又增加了这样两行字——
香袖云鬓朱门进,霞杯宴池映碎妆。
不知娇娥慕烈酒,寒衣铁剑照星芒。
第十一章
“穆衡镇守西北十数年,他的女儿在京都险些丢了性命,若不给个交代,恐怕会叫西北的将士们心寒。”
暖阁内,怕冷的皇帝抱着手炉,面前的桌案上除了一盏热茶,还有那份顾浮托秘阁送来的折子。
折子他看过了,刚刚那番话也是他最后做出的决定——不能叫将士的家眷在京都受委屈。
皇帝的眉眼与国师有三分相似,不同的是,国师不苟言笑,圣洁清冷,即便再跳脱顽劣的人,见了他也会发怵,不敢大声说话。
皇帝就特别爱笑,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冷峻肃穆,若脱了身上的龙袍,说是谁家性格爽朗不拘小节的秀才郎都有人信。
可即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