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满两大袋干草的元猷,看着满载而归的君辞,才知道她不仅仅是为了睡个安稳觉而杀回去。
“这是特意为我取来?”看着君辞将抢来的皮毛铺在放了干草的沙地上,元猷眸色一暖。
“大漠夜寒,此时还不显,再过半个时辰便如寒冬。陛下若染了风寒,无从寻医。”君辞直言。
元猷面色一滞,望着背对着他弯身整理的君辞,好气又好笑。
她只差没有直说他不耐寒,病了会连累她!
“你是忧心我拖累你。”元猷忍不住戳穿她。
君辞一点也不顾忌,转身投去一个“难道不是”的眼神。
元猷心口一梗,张口却无从反驳。
“陛下,早些歇息。”
君辞丢下一句话,就翻身躺在了一侧,回来前为了不把狼群引来,她半路就清洗了一番,自觉很干净。
元猷愣愣地看着躺得笔直,仿佛一瞬已经入睡的君辞。
北朝女子不似南朝女子将贞洁看得比命重,也没有多少男女大防,共处一室不会惹人非议,但同榻共枕却又不一样。
虽然此时情势所迫,可她就这样毫无防备,半点不在意,就与他就近共眠……
元猷看了君辞好一会儿,才轻手轻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