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使君!”司马高声打断普乐王。
他不似长史那般得普乐王信任与亲近,但他看得清形势,如今君辞站着理!
粮饷被盗,杨泽等人作为嫌犯,若是审问拒不招供与不配合官府调查,动了刑也就动了刑,谁也无从指摘。
现下却是粮饷被寻到,明显不是中护军所为,长史却试图屈打成招,对中护军中军官动了刑,君辞要讨要说法,于情于理,只是她太过霸道和狠厉,直接杀了长史,明显是在警告普乐王,这是将普乐王的脸面踩在脚底下。
但如果普乐王因此而大动干戈,未必能够拿下君辞。一旦不能拿下,哪怕君辞也不能对普乐王下杀手,可引了朝廷深究,吃亏的是谁不言而喻。
哪怕先前司马没有猜出那宅院的妇人与被擒获的盗贼是谁,现在也差不多能够猜到几分。
对上普乐王盛怒通红的目光,司马硬着头皮道:“使君,当下迫在眉睫是粮饷的去向。多拖延一时,便少一丝寻回的希望。”
他只能委婉提醒普乐王。
呼吸一滞,普乐王转过头对上君辞似讥似讽的目光,他才猛然醒过神,呼吸粗重,几度喘息之后,普乐王才拳头紧握,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:“将长史带下去,好生安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