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宜昌郡主或许不如皇后心机深,亦不是愚蠢之辈。”应无臣又补充一句。
君辞听了之后不置一词,她转头目视前方,未作应答。
泰山崩于前能面不改色的应无臣,反而有些自个儿也理不清的不安,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,两人相顾无言,一直回到军中。
“阿辞,你心有不愉。”应无臣追着君辞入了主帐。
君辞顿住脚步,立在长案之前,背对着应无臣:“应家阿兄,你我行事之风大有不同。”
浓密的剑眉微拢,应无臣道:“请阿辞名言。”
君辞已经绕过长案坐在了平日里处理军务的位置上,原本要拿文书的手停在虚空,动了动五指,她落下手:“应家阿兄为宜昌郡主求情,是为了北镇。”
北镇之沃野就在普乐之后,宜昌郡主没有被陛下处死,定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其父普乐王,普乐王哪怕因着极深的利益纠葛,不会对此立时表现出不满。
心头的刺却也已经埋下,今日在京师她的女儿会如此被皇后当做棋子随时牺牲,他日他亦可能被周荣这般毫不留情牺牲,哪怕不能霎时将他们之间扭断,有了这根刺,日后想要挑拨就极为容易,这是为庞大的周氏一方埋下了祸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