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不过刚刚及笄的女子,凭什么统领他们数万儿郎,哪怕他们就是一无是处的纨绔,也不行!
他从来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胸襟与眼界,这些道理哪怕在他心中崇高如阿耶阿翁都不曾教与他,他们太忙,亦或者他们站的位置太高,送到他们面前的都已经不再是歪瓜裂枣,他们是看不到也看不得无用之人,在他们眼中人人都应该有用。
仿若能耐就应该是与生俱来,只有君辞告诉他,这些平庸之人也是可以塑造,也是可以有用,只要放在适合他们的位置就成。
他不明白,为什么她身为贵族没有对贫贱之民与生俱来的鄙夷?
好似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一样,明明人就应该有贵贱之分才对。
营中普通将士也好,屯田出那些不是京师户籍的外民也罢,她都将他们看中她的下属,在极力让每一个人发挥作用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总有波澜,有时觉着她不分贵贱,甘愿堕落。有时又觉着她这般,似乎也没什么不好。
她的所作所为,总是在冲击着他自小固有的认知。
君辞可不管秦啸的心思复杂:“我说过要验收你们二人传授的结果,无论结果如何都要验收,去把所有幢主与副幢召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