纠缠她的视线。段循摸着她倔强的后脑勺,笑了一下道:“别看他,伤眼。”
“师父,可……”吴落哑着嗓子,眉间一抽,两眼红得能滴血,“可我……不甘心。”
吴落从不袒露自己的软弱,再苦再难也在心里憋着。此时她将不甘心说出口,大概也是难过到了极点,再不说就要崩溃了。
除了不甘,她的心中还有一堆委屈,怨怪,讥讽,心寒……只是话到嘴边,她只捡了一条“不甘心”来说。
段循轻轻拍了拍吴落的头顶:“我知道。”
段循已经快后悔死了,早知如此,他绝不让吴落参加大比。他明知吴落获胜的希望渺茫,可撞到南墙以前,谁愿意把结果想得那么绝,心中总会怀揣几分侥幸。
段循以为,他已经预料过了最坏的情况,大不了就是一输,什么结果他都能接受。可当吴落气若游丝地说出“不甘心”时,他才发现,原来自己根本没有勇气预料这么坏的结果,因为他从来不忍心想象一个伤痕累累的吴落。
原来他一直在暗示自己,没准吴落能赢。
“我们回风居院,明天有小假,你想干什么?我陪你。”段循用袖子帮吴落擦干净脸,似乎一会儿就要带着她下山去踏青,周围的一片狼藉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