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落摸了摸头发,把头皮上起的鸡皮疙瘩一一按了回去:“师父为何突然送礼?”
段循道:“下山踏青要有踏青的样子。”
师父果真不是去抓鬼的,不过这裙子大概也不是为踏青送的,谁穿成这样踏青,青都能给踏瞎了。师父审美也许特殊,却不至于丑恶不分。
吴落忍着一个白眼没翻出来,装傻道:“我们不是去抓鬼吗?”
段循换了边手托住下巴道:“不是特别厉害的鬼,主要去散散心,顺便抓个鬼让你涨涨见识。”
吴落知道师父的自尊心稀薄,偶尔出言不逊几句,他也难得受伤,于是直言道:“师父,我可以和你下山抓鬼,但这裙子我是绝不会穿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段循斜眼看着吴落问。
吴落用一副吃了黄连的表情道:“这裙子好丑。”
段循将吴落从头到脚扫了一遍,心平气和地道:“总比你这身乌鸦黑好些。”
段循并不是在回击吴落,只是和她没大没小惯了。吴落也知道,师父性情不羁,不仅没把自己当晚辈,甚至没对她加以雌雄的辨别。在吴落心中,师父就是条大剌剌的喜头鱼,整天欢天喜地,眼睛还长在两边,前方站的是男是女,是善是恶他根本看不到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