踱步,越走越快,最后举着拳头咬牙,急得砸空气,从喉咙里头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吼来。
“郎君……你干什么呢?”
黑暗中,睡在屋子另一边矮榻上的刘亲兵支着上半身,不知道已经默默注视了他多久了,这才出了声,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惺忪和癔症。
沈留祯一下子转过了身,也看不清刘亲兵的表情,但是依旧觉得有些尴尬,连忙说:
“没什么,睡吧。”
说罢,他就赶紧爬上了床榻,拉了被子乖乖躺平,当做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。
刘亲兵还迷糊着,见沈留祯没有了动静,夜色深的根本就醒不过来,于是再也没有说话,又睡了下去。
第二天早晨,沈留祯好好的穿戴整齐,还故意将那件谢母给他做的白色衣服穿在了身上,头发梳的比平时都要认真,梳完了还不放心的照镜子,问刘亲兵:
“刘大哥,你看我头发梳的怎么样,看着精神吗?”
刘亲兵正在一旁收拾东西,听见他这个话,忍不住“噗嗤”笑了出来,说道:
“你怎么跟个小娘子似的,还在意起仪容来了?你放心,你就是披头散发,也比旁的郎君好看百倍。”
沈留祯不理他,自顾自地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