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都有些发麻,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,她想抬手去替沈留祯抚一抚背,却因为太难过了动不了。
半晌她才喃喃地说了一句:“你这样做不值得,留祯。”
沈留祯扶着屏风,侧过脸来看着她,一双眼睛含情脉脉,笑了一下说:“我们阿元的命只有一条,多冒险都值得。况且……”
他的手松了屏风,说:“现在还远不到冒险的地步,我是真的有把握,才这么做的,你不用担心我,现在主要是你……宋国皇帝什么意思?”
谢元抬手将脸上残留的泪水痕迹擦了,虽然依旧担心,但是事已至此,只能往前看了。
她想了想说:“我不确定,他知道我是女郎之后,似乎恼怒失望至极,转而恨上了。不管谁求情,一心想要我死。后来师父将你的信送了过来。他看了之后,就让我回去,由怀真郡主看管,接着就是赐婚,做和谈副使。其他的什么都没说。”
沈留祯听闻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说道:
“我就知道,与其指望一个人的开明或者心情,不如将足够大的利益捧到他的面前。在利益面前,长脑子的都会衡量,总不会让个人好恶和心情,压到利益上头去。只不过……”
“只不过什么?”谢元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