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了。
“……当时时局纷乱,众人都在找刺杀我父王的凶手,顾不上不行吗?!”
沈留祯的表情已然很轻松了,声音温和地像是跟一个小孩子说话似的,笑着问:
“哦……刚刚不是还说,早就查清楚了,刺杀穆合王爷的刺客是我么?他作为人证不让出面?……不是在忙着找凶手吗?”
合安君已经急得满头的汗。他说不出话来。
堂上一片安静,就只有文书奋笔直书做记录,纸张沙沙的声响。
文书一边写,一边还忍不住摇了摇头,同样觉得合安的话已经彻底崩盘了。
坐在他身边的廷尉大人本来垮着脸听着,到此时一张满是皱纹的脸,已经黑到不成样子了。
他见文书摇头,直接恼怒地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,吓得文书一个哆嗦,连忙低下了头,脖颈子僵直成一个冰凌子,再也不敢动了。
正在此时,那个一直跪着的六步木见自己小命怕是保不住了,磕头说道:
“王爷,我真的不是刺客,是冤枉的啊……汉人嘴皮子从来利索,一张嘴颠倒黑白,死的都能说成活的。我等鲜卑人说不过他,可是不代表我说的是假话,王爷也是鲜卑人,一定要为我们鲜卑人做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