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甲一支开,谢元的心就“咯噔”了一声,只见自己半个肩膀的白色里衣,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。
她拉开了领口,一个指头粗的洞……
谢元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,因为恐惧。
这伤,要比她自己想象的要严重一些。恐怕不缝合伤口的话,很难痊愈。
可是在这儿她又怎么能找到一个信任的人,帮她缝合伤口呢?
没有……一个都没有……
谢元的唇色惨白,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,她的那双一向孤傲不服输的丹凤眼,此时却露出了一股子凄凉绝望的意味来,在心中自嘲道:
“若是她没有在战场上战死,而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伤口,拖延之下不治身亡,那才是一大荒唐。”
她这么想着,脸上就露出了自嘲的笑意来,笑得很是无奈。然后随手拿起旁边亲兵给她准备的酒壶,用牙齿咬开塞子,拉着皮甲,往伤口上泼了一下。
烧心的疼……谢元忍不住闷哼了一声,又连忙让自己的嗓子闭住了,死死地咬着牙关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。
就这样,她又倒了两下,才放下了水壶,然后十分快速地的拿着白布往自己的左手手掌上缠了好几圈,足够厚了取下来,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