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好巧不巧的,我刚刚好了些,就收到了你的来信,信上画了我们家的屋檐,还有那只从窝里掉出来惨死的雏燕子,害得我难受的又哭了一顿。”
沈留祯又想起了皇太子石余天真来,心情不由地也跟着低落,他坐直了身体,跟谢元一样靠在树干上,叹了口气说:
“我也很难过,我很喜欢很仰慕的一个人死了,死得很冤屈。特别想跟你说说,于是就那么画了。我知道你看了一定会懂的。”
谢元问:“那个人是北魏的皇太子石余天真吗?”
“是……”沈留祯沉重地应了一声,陷入了回忆之中。
过了一会儿他伤感的皱着眉头说:“你知道我爹是个不识字的武将,他找来照顾我的人,也都是些眼界短浅,非大奸大恶,但是也不值得高看的普通人,我一度觉得,是人,便都是面目可憎又可怜的,包括我自己。
后来,你们家搬到了隔壁。我才知道,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人,这样的人家。只是我的世界太小了,没有碰见而已。”
谢元单手撑着腮,支在了膝盖上,看着感慨的沈留祯问:“……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?自从离家之后,我只觉得我比大多数人幸运太多,别的倒是没觉得有什么。”
沈留祯微笑着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