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情,有些忐忑,欲言又止。最终还是说道:
“嫡皇孙……沈伴读还真是让人看不懂,他跟那个宗爱走的那么近,不会对您不利吧。”
乌雷从感动中醒过了神,转过头来看着他,眼神晃动了一下,随即自嘲般冷笑了一声,说:
“以我如今的地步,他若是和宗爱想害我,何须费这么多事。”
乌雷颓然的又坐了下来,说:“皇祖父和父王接连去世,新皇登基,谁还会想起我这个往日的嫡皇孙呢。”
……
宗爱如今是大司马,太师,直接在宫外开了府门,沈留祯提着食盒去的时候,正好碰见了宗爱在家中发脾气。
而府门外头,虽然也有许多上门拜访的,但是大多都是些汉人文臣,鲜卑贵族们倒是看不见几个。
这与从前皇帝陛下石余佛狸在时,可谓是天壤之别。
从前他是陛下跟前的红人,不管是文臣还是鲜卑贵族,要想从陛下那里得两句话,求个恩典,哪个不是都得对他点头哈腰的。
如今呢?陛下去了,他因为沾了陛下亲信常侍的光,他说陛下立了谁,谁就是正统。这才跟鲜卑贵族有了个交易,得了如今看似光鲜的地位。
宗爱举着一个大花瓶“啪”的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