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思绪收了回来,看着伏着头的十一岁的孩子,似乎看到了当初刚刚总理朝政的石余天真,自己的长子,一时间有些不满,又语重心长地说:
“哪个当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文武双全,再如何,身体也不能太过孱弱,身为一个儿郎,哪有不习武的道理?”
沈留祯听了这话,一时间有些惊讶,不知道如何往下接话了,脑子转了一圈,才说:
“陛下说的是,是草民不争气,让我爹失望了。”
石余佛狸算是满意了,又补充一句说道:“……你以后做乌雷的侍中,不仅要催促他学文,学那些经史子集,也要催促他多习武,明白吗?”
“草民明白。”沈留祯很是乖顺地回答。
石余佛狸又看了他一眼,觉得他似乎有超于同龄孩子的沉稳,突然问:
“我强逼着你进京,给乌雷当伴读,你可有什么怨言?”
这个问题沈留祯不知道已经预想过多少次了,心中的答案也琢磨了许多次,说:
“草民没有怨言,读书就是为了从仕,如今情况虽然有些超出了预想,但是依旧离自己初衷相差不远,能给皇太子长子做伴读,是草民的福气。”
他的回答四平八稳,倒有些像是哪个油滑的官油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