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这样,于是任由那一团火烧着她的理智,催促着她的脚步,没一瞬间都在积极的逃离这座城池,逃离自己那可见的命运。
马匹飞速离开北城门的那一刻,她还依旧觉得自己的心上栓了一根绳子,绳子的另一端,是自己衣食无忧的家,能遮风挡雨的安逸。
可是当她纵着马从城外难民营路过的时候,看见他们曾经辛辛苦苦建造的新房又变成了一片废墟,变成了与之前不曾相差多少的窝棚,还有惨死的寻丫。
她心上的那根绳子突然就“啪”的一声断了。
义无反顾地朝着北方而去。
而在此时,沈留祯被谢父催促着去了行营,分别之时因为谢元不见了的恐慌,各自无措,顾不上话别说什么,就分开了。
他们要去找谢元,而他自己,因为不能亲自去找,也不能留下来听消息,更加的难安,以至于当石余佛狸的中常侍走过来接他时候,他还再抽抽噎噎地抹眼泪。
那太监面露嫌弃地看着他,说:“呦,这是怎么了?跟个没断奶的猫似的?”
沈留祯听见了他的话,从自己的担忧难过的世界里脱了出来,一抬头就连忙将自己的眼泪给抹干净了,恭恭敬敬地说:
“常侍大人……”话音刚说到了一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