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头!”沈留祯被沈家的亲兵挟在怀里,冲在前头,看着身后离自己越远的谢元,眼见她淹没在了一片人流中,不由地扑腾着大喊。
刘亲兵往后看了一眼,说道:“……还有两个人在后头照看她呢,我先把你送进去,回头再去找她。”
说罢依旧携着沈留祯一心往城门口处挤。
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尊卑,什么身份。人人都奔着逃命而去,好像只要挤进了前头那个城门洞穴内,就能生,留在外头就是个死。
因此哪里还管身边的人是谁,又挤着谁踩踏了谁?
不都是一条命吗?
站在城门上头的守城将领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魏国骑兵,再看看底下像是蚂蚁一般黑压压的人头,越来越密集地往里头涌,因为太过拥挤,渐渐变成了凝滞不动的一团。
他咬了咬牙,狠下心一挥手,大喊了一声:“关城门!”粗粝地嘶吼声在城墙上传了出去。
立马就有两队士兵去拽城门两侧的锁链,如胳膊一般粗的锁链被他们靠在腰侧,像是拔河一样同时往后倾倒。
吊桥上的锁链咬着齿轮转动。木质的桥面带着拥挤的人流艰难上翻,发出了痛苦的“咯吱”声。
人群更加的恐慌了,绝望呼喊地声音像是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