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走。
“出去。”
将军脸冷的像冰雕的佛像,青陆不敢再同他胡搅蛮缠,却行了几步,扛着将军的外衫便退出了营帐。
夜幕下的雨连成了一线,青陆把那见细葛布道袍裹在怀里——这样贵重的衣裳,千万不要淋坏了,一路小跑的往伙房而去。
今儿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,白日里白得了二百两银票,夜里又得了一件细葛布的衣裳。
二百两值多少呢,以她的饷银,一百个月才能挣到二百两,听说去省城置办一间二进的小院,也不过二百两。
她心中盛着巨大的欢喜,回了伙房洗洗涮涮,又把将军那件细葛布道袍给洗了晾上,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了。
第二日是休沐,营里头来传了令,午正时分,裁缝来丙部量尺寸,其余时间便可自由安排。
青陆在伙房后头拿着剪刀裁鞋子,左看看右看看,不敢下手,这么好的靴子,万一叫她给减坏了,可惜了了。
正举棋不定,便听毕宿五趿拉着鞋,嘴里衔了根草来叫她。
“你那嫂娘来了,在西营门那里等着呢。”
青陆一听就有些头疼。
她那嫂娘姓鲁赛凤,龙角镇上鲁屠户家里的独女,没嫁人前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