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睫,其间星芒微动,痛苦之色在他的面上显露。
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人。
那人却长手抱膝,头埋下去,将自己蜷缩了起来。
子时,疼痛如约而至。
为他缝尸体的那个小小身影,手工活儿实在粗糙,以至于他重生以来,每逢子时,周身上下便会生生地疼上半个时辰。
那种痛,像蚂蚁撕咬腐肉,痛至骨髓。
好看的人便是将眉头皱起来,都精致的一塌糊涂。
青陆被他挤的,快要挂在坑壁上了,她艰难地将怀里的靴子丢下来,企图伸手去拍拍他。
“这么疼?犯病了?”她搜刮着脑子里的病症,一个个地蹦了出来,“癫痫?心疾?狂犬病?肺痨?要生了?”
要生了?这说的是人话吗?
辛长星痛到极致,耳侧却不得安宁,他在剧痛中腾出一只手,捂在了青陆的嘴巴上。
那聒噪的人却不安分,爪子搭在了他的手背上,使劲儿地往下拽,嘴巴里呜呜哝哝地劝他。
“你松开,小心我咬你。”
手心下的唇软软弹弹,那不是小兵该有的触感,他分出一丝儿疑心,却在下一刻,手被咬了一口,突如其来的痛令他倒吸了一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