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我,我不回家。”
“谁说我要送你?”钟砚齐似笑非笑的问。
仿佛自己在自作多情。她的牙齿快将唇内软肉咬破,不知怎么接话。
“给你找个地方休息。”他终于正色下来,回答道。
周锦愣怔的瞧着钟砚齐,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。
他敏锐察觉到了她的窘境,并举重若轻地开口化解,让她少了许多负担。
于是,周锦问他借了点钱,还给店员女孩,然后跟上他的步伐。
两人站在檐下,看着室外的阑风伏雨。
蓦地,周锦感到头顶一沉,视线被密实地遮盖。
是钟砚齐将皮夹克脱了下来,披在周锦头上,动作粗鲁,甚至可以说的上“扔”。
衣服的重量猛然将周锦带回现实,隐约的酒气包裹着她,内里布料还沾有钟砚齐的温度,贴在脸颊上。
他叹口气,像是在无奈,胳膊环上周锦的脖颈,将她拉进臂膀之下,使劲圈住,扯着人冲进雨里。
冬雨没有春秋雨水那样缠绵,而是暴烈的、狂放的,豆大的雨滴砸在头顶、身上,砸在皮夹克上,迸裂出“噼啪”的声响。漆黑的夜幕低垂,狂风席卷乌云,天地似乎都要被这大雨灌溉、颠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