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,略带犹疑地眼神划过他的面容。她注意到他下巴上有青色胡茬,眼下也有乌青,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。
钟砚齐穿着白色衬衫,比起平常随意的T恤短裤,看起来正式了不少。
事实上,周锦这一刻有种莫名的尘埃落定之感,像是怅惘了许久的心终于飘飘忽忽的落地,落在实处。
她努力摒除这种混乱矛盾的感觉。
钟砚齐唇角扬起,调侃她:“逃课?”
他表现得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不曾发生过。
仿佛他还是那个令人难以捉摸的复杂男人,她在他面前也依旧是偶尔被逗弄一下、无关紧要的小孩子。
周锦也想表现的妥帖无恙。
她抿唇牵着一抹笑,低声回答:“体育课的话,不算逃课吧?”
一向不太受重视的音体美课程,即使少上一、两节,也算不得什么,这是学生们的共识。
周锦的话中有调侃之意,钟砚齐也听出来了。
眼角眉梢都有些许松动,没刚才那样紧绷。他点头,表示赞同。
在领导办公室门前讲话并不是好地点好时机,周锦面对着钟砚齐,用后背顶开门,倒退两步进了连廊。
她的眼睛依旧瞧着他,眸光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