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纸来,干脆解了围裙塞给蒋珂,回头去喊老伴。
蒋珂眼睛黑得厉害,摸索着翻出钥匙,怎么都对不准锁孔。
“我来吧。”
是隔壁姓杨的女人,平时爱搓麻将,声音大得很,两人因为这事儿拌过嘴,还拿水泥堵过蒋珂的锁眼儿。
蒋珂躺在床上时胸口疼得厉害,嘴里腥涩腥涩,吴姨端了碗面给她,也没吃,全放坨了。
她吃不下,身体累得很,鼻子里塞着两团血纸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醒来时被子枕头都被血水浸透了,案发现场似的,流了这么多血居然也还能醒,蒋珂有些意外,她看窗子外余阳映进屋子来,照在她的床板上,暖洋洋的。
如果一个人没在地狱呆过,就体会不到活着的美好。
蒋珂请了两天假回了老家,回家路上派出所给她打来电话,说面包车他们找到了,人还没找到,几个人反侦察能力很强,网太大,估计不太好找。
这也算是给了她一个交代,蒋珂挂断电话,解下包上挂着的钥匙链,扣出塑料小相框里的照片,没有一丝留恋撕得粉碎,扔进风中。
那几个人口中的“贺总”是谁她很清楚,原因很简单,她气着贺先生的小娇娇了。
贺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