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丛顾硬邦邦地道:“不知道。”
    手里还摆弄着剪子,就是不下手。
    朱决云笑说:“佛家将头发看成万千烦恼、愁、恨、我想让丛顾来当我的剃度法师,替我斩尽前缘俗事,成不成?”
    曲丛顾顿了顿,眼睛悄悄地向上瞥了一眼,说:“是这么回事啊。”
    朱决云就‘嗯’了一声。
    曲丛顾说:“原来这不是谁都能剪的啊。”
    “咔嚓”直接一剪子,一缕头发落到了地上。
    朱决云:……
    曲丛顾哼着小曲儿,美滋滋地说:“我给你剪的好看点。”
    原来剃个头也有好看不好看一说。
    朱决云哄孩子哄了几十年,深谙“如何将一个小世子顺毛”之道,专业程度能写出一本书来,并且屡试不爽百发百中。
    屋里蜡烛的暖光将半间屋子点亮,打在两人的身上脸上。
    朱决云闭着眼,他脸上的棱角被烛光磨的柔和,一半隐匿在黑暗中,神色平淡。
    曲丛顾好像是在做一件多么重要的事,他郑重地、小心地、放轻呼吸,将头发放在手心,摸一下,然后再剪断。
    脚下很快就掉了一地的青丝。
    最后,他虔诚地在朱决云的头上印下了一吻。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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