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凉,”曲丛顾把手伸进水里撩了一捧,“是暖和的。”
    他在朱决云面前越混越皮, 一点儿也不想开始那样听话, 什么也想据理力争一下。
    朱决云知道说理是讲不通了,胡扯道:“这河里许多寻死的人跳进来了, 化作水鬼留在河底,你怕不怕?”
    曲丛顾把脚伸回来了。
    朱决云本就不想他太折腾, 一旦扑腾进河里免不得受凉, 又道:“河底的水鬼寻着人气过来, 一看见这么细嫩的公子哥,把你拉下去了吸你的人气儿,到时可就再也不好看了。”
    曲丛顾不太信他, 但还是往里面坐了坐,嘴上还找着茬:“你就吓唬我吧,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    朱决云笑了,不说话。
    河面波光粼粼, 和风徐徐。
    这一路南行至傍晚,曲丛顾身上搭着衣服已经睡醒了一觉,怀抱着草古困顿地打盹, 忽然觉得船头轻磕了一下,睁开了眼。
    可眼前分明空无一物,不知何时船已经行进到一片宽阔的河道之上,顺风顺水却好像是被什么屏障拦住了, 无法向前行进。
    朱决云伸手凭空摸上了一道结界,体内真气沿着胳膊荡出,让道道明黄的梵文盘上结界,顿时一个巨大的梵文围城的半圆扣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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