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那头接起来,他的声音比那天要清冷低沉许多,因此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沉稳起来:“刚才在忙?”
“嗯,洗澡去了。”说完就后悔,跟他说这么详细干干嘛呢。
“有事儿吗?”
那头沉默了两三秒,才慢慢说:“同事说前两天我喝多了,他给你打了电话。”
“是啊。”她故作轻松地调侃:“越长大毛病越多,抽烟喝酒就差赌博了是吧。”
张泽附和着轻轻笑一声,又说:“周末我回家看看。”
“嗯,爸刚跟我说了。”
张泽嗯一声,两个人一时都没话说了,隔着听筒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漫长的几秒,张霈又开口:“哥。”
“怎么了?”
她盯着楼梯间墙上有人用铅笔胡乱留下的涂鸦,声音轻轻的,做梦似的开口说:“前几年,那时候我还不懂事儿。”
张泽在那头好像本来在翻看什么东西,有纸张翻页的轻微声响,现在一下子静下来。
“不懂人事,觉得跟哥谈恋爱没准儿挺酷的,所以干了点混蛋事。”
“这几年你也没回来,我也觉得愧疚不敢跟你说,所以一直没联系你。”
她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