霈霈,我大学去国外念。你去......多接触点同龄的男孩,或许一切都会好一点。”
张泽站起身来,他走出浴室。
张霈跟出去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张泽走到玄关,穿上外套: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他换好鞋、围上围巾,没有回头:“还有,妈妈怀孕了。这事儿先不要告诉爸,他身体不好。”
门打开又关上,张霈死死盯着紧闭的门,过了一会儿,又猛地打开、冲出门去。
就像那时他离开家一样,她跑下楼梯,冲着大雪中的背影大喊:“张泽!你个混蛋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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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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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后,爸爸带张霈回奶奶家。
半年前好说歹说劝奶奶去市里医院做了个检查,诊断结果是腰椎管狭窄。医生建议前期保守治疗,尤其避免长时间劳作。
可是爷爷奶奶那代人是从生产建设年代走过来的,骨头里刻着那辈人的勤勉,她哪里肯听?并且对爸爸说道:“这些洋机器想着法子赚钱,不做检查,啥毛病都没有,一做检查,没病也得查出点病来赚医药费!”
爸爸把车停到村口路边,拎着两瓶茅台,和张霈一起往爷爷奶奶家走,边走边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