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玉,还未来得及抱头痛哭,竟然恨上他了,几次三番刀刃相见。实在让人心寒。
可他又绝对不会允许自家妹妹,在仇家女儿身边为奴为婢,即便赵泠当年出手相助,是个救命恩情,可同上一辈的恩怨相比。这点情分实在是无关紧要。
于是,他偏头痛似的,捏着绞痛的额角,袖口处的青竹纹路如同流水一般缓缓流动。早些时候跳下池塘救人,弄湿了衣裳,亲自送赵玉致回府后,便回了谢府换衣服,正好碰上隽娘翻出了那枚荷包。因此,发梢还微微湿着。
天色渐昏,晚风一吹,多少有些凉意,周围又荒凉,离官道颇近,两边野草疯长,实在是萧瑟。赵泠坐在树桩上,双手发寒,忍不住搓了搓。
她体虚,受不得半点寒气,初时还能忍,久了骨头闷闷的疼,但她也不说,缓了缓,才同谢明仪道:“你看,咱们两个也不一定见面就要吵架,先冷静冷静,我跟你分析一下。”
谢明仪道:“谁想跟你吵架。”他说了这句,抬眸望她,见她唇角发白,忽然想起大夫说,郡主见不得风的,于是下意识要脱了衣服给她穿。
赵泠却已经缓缓道来:“首先,阿瑶到底是不是谢明玉,这一点有待考究。若她是,那我肯定尊重她的意见,她要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