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瞬间觉得呼吸沉重,整个身体好似不属于自己一般,动弹不得。
    这是哪里?这么想着、微微睁开眼皮的病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大片的雪白,就像是葬礼上的白色纸花,在燃烧的前一刻,白得如同覆盖尸体的棉布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进来的某位不速之客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病人,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仿佛可以咳出血的嘶哑:“对不起,我也是没办法……”
    面色憔悴得好似几天没有休息的人一边道歉,一边拿出口袋中的东西,手指颤抖地拆开包装袋:“如果他没有那么做就好了……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    通过沉重得如同千斤重的眼皮,穿着病号服的病人瞧了半天才从眼缝中认出对方是谁。在注意到那人在做的事情后,她缓缓合上眼睛,平静地想:就这样吧……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做,但,已经没有更坏的事情会发生了……
    然而就这样死了真的可以安息吗?不安的灵魂会不会一直徘徊,直到找到可以回家的路?如果真能找到,如果真能回去,那么,不论发生任何事,有人都觉得她可以全盘接受,只要能再见到他们,只要能再和他们在一起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当病房里的仪器在不久后响起尖锐的报警声,有泪水从病人眼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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