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一路靠自己跌跌撞撞地成长,随着汪沛能把越来越多的事处理好、对越来越多的事情胸有成竹,汪沛甚至几乎以为,她对父爱甚至父亲这个角色的需求也随着成长被时间冲淡了。
不是原谅了,只是觉得没必要。
父亲之于汪沛,像是一个无所谓的代称。于理,有也可,没有也可;于情,她甚至不愿有、不屑有。
可是当她看到那条朋友圈中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是小棉袄的时候,当她看到汪致明认为自己的情绪不过1000块的转账便可以抚平时,汪沛脑中好像有什么断开了。
这1000块钱像是一杯雄黄酒,火辣辣的整杯泼洒在她身上,从头淋到脚,把她一下从那个独立自尊的女孩,变回了一条孤独且自卑、苦苦祈求别人施舍爱的蛇。
回到民宿汪沛都没有缓过神来,机械地帮着梁见殊把醉得不清的两人安顿回各自的房间里睡下。
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。qu♀n6/3/5/48/0/940整
“先去洗个热水澡吧,什么都不要想,早点休息。”梁见殊提议。
汪沛茫然地点点头,又摇摇头,声音有些飘忽:“我想先静静。“
“好“,梁见殊倒了一杯温开水,伸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