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没多久,我走到了黄土边缘,看到了下方的血池,那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地府的莫言刑场。意识到我已经死了的时候,我第一反应就是回忆我是怎么死的。”
“接着我才发现,我不记得。”
时灿眉头皱的极深:“失忆?”
殷栖寒明白时灿在想什么,他摇摇头,不认可这个说法:“也不能说是失忆,因为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,记得自己前二十多年的生活。准确的说是失去关于死亡那部分记忆——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。我确定不了我到底在莫言刑场沉睡了多久,也不记得身上的死灵壳子是谁给我套上的。”
“对,我睁眼醒来的时候,身上就套着张永康的魂魄。”
时灿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,她刚上任不久,还没去过莫言刑场。但她听岳鸿飞描述过,那里像是人间的沙漠,有漫天黄土寸草不生,地上死灵遍布,那是穷凶极恶、没有轮回资格的魂魄的坟墓。
一个人完全不知前因后果,直接在莫言刑场睁开了眼睛,想想都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。
时灿问:“你最后的记忆停在哪里?”
“你高考之后,我们去迪士尼玩,再之后的,我就没印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