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。”傅寒笙地语气云淡风轻,似只是陈年往事,不谈也罢。
江远瑾自知没如此简单,瘟疫乃大灾,若真到了严重地步,他不可能没听人提及过,况且傅家如此贵胄,瘟疫也不算无药可医。
“你向来牙呲必报,现下这息事宁人的作风,到不像你的性格。”江远瑾落座,吃了口茶,笑叹一声。
儿时的傅寒笙喜阿猫阿狗,可那些狗儿见他便躲,江远瑾玩笑他,连畜生都嫌恶,后来某次他又去傅宅找寒笙玩,大夏天居然在吃火锅,他闻着那香味四溢,也馋了两口,临走时问什么肉,回家让厨房做,傅寒笙只慢条斯理地吃茶,浅笑道是门口的狗肉。
江远瑾沏上茶忍不住揶揄:“你儿时唬我吃狗肉,自那以后,我见狗便心中有愧,每年夏末都要抄两部严华经才心安理得。”
这是多久的事情了,傅寒笙勾唇,笑意很淡,手指摩擦玉檀杯壁:“远瑾,狗肉早已时过境迁,今年食人肉如何?”
江远瑾吃茶的动作微顿,抬起眸看他,两人皆不语而笑。
盛极必衰,衰极必胜,端午后的沪城,似有销烟弥漫。
江远瑾再点了壶洞庭湖碧螺春,给傅寒笙沏上,正打算叙旧,只见他盯着楼下灯摊满眼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