晖走进了几步，手掌摸了摸梁玥露出的肩膀，“冷不冷？穿这么少？”
梁玥摇摇头，又点点头，抬头望着梁文晖，“有些冷，我的脚一直冰凉凉的，爸爸可以跟我一起睡吗？”
就像小时候那样，梁玥心理想。她太久没见爸爸，刚来的时候还有些拘谨，今天却感觉又回到了从前。
“都多大了，马上是上高二的人了，还跟孩子似的。”梁文晖本想拒绝，看到女儿的表情，还是心软了下来，“你先回去睡，爸爸忙完就过去，客房是没那么暖和，等过几天你的卧室就装好了。”
梁文晖说着，又拍了拍梁玥的头，目送女儿穿着白色吊带群的纤细身板趿着小兔子拖鞋回到了卧室。
黑暗中，梁玥窝在被子里睁着大大的眼睛，冰凉的脚丫互相摩擦着，企图制造一些温暖，小时候，每次天冷的时候，都是爸爸抱着她，把脚丫放在他的肚子上暖着。
那是多久前的记忆了？梁玥心想，那时候爸爸还是个英俊的青年模样，每次开家长会都会被同学们追问是不是哥哥。
唔，哥哥。
梁玥收回了思路。
门被轻轻推来，梁文晖逆着光进了屋里，没有开灯，径直走到梁玥床头边，
“爸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