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人又小又懵懂,只觉得这小哥哥长得漂亮性格温柔,那点子好感还算不上情愫。再后来她跟老爹去了西北,连惦记都懒得惦记了,甚至忘了这号人。
直到袁玠拜相后不久,她收到一封来自他的亲笔文书,谈的是西北军务。安惟翎看到那一手极其雍容潇洒的行草,言辞间温润却不失犀利,末尾落款的“袁玠”二字书写得极其清隽,她猛然又想起了这个自己小时候惦记过的人,精致漂亮的小男孩如今应该已经长成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,她琢磨着似乎可以考虑再续一段前缘。
安惟翎打仗打了十年,如今想闲下来好好风花雪月一番。袁玠……就他了吧。年轻未婚,有口皆碑,洁身自好,才高八斗,貌比潘安。安惟翎也懒得再费神物色其他人。
有人轻轻拍了拍马颈。安惟翎低头。
“阿樱?”
“下来吧,我有话同你讲。”郭樱招招手。
安惟翎麻利地翻身下马。还没来得及感受大地母亲的坚实,久坐僵硬的双腿骤然一阵绵软,她稳住身形,人模狗样地整了整战袍。
郭樱简直是叹了一口气,“回京了就别叫我阿樱吧。”
“叫本帅下马就为了这点破事?”安惟翎纳闷。
“好歹是个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