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没什么值得了几百万,连店都盘出去交手术费了。”聂老说。
丁汉白仿佛听了什么稀罕事儿,耷拉着眼开始笑,笑完抬手一指聂维山:“老爷子,我要你的宝贝孙子。”
聂维山早已料到,所以仍沉默着没有什么反应。丁汉白继续道:“说句不中听的,你们聂家在行里跟昙花一现似的,聂松桥现完就糟钱去了,您火候不行,聂烽你有艺无德,荒废这么多年估计也够呛了。没想到小辈儿里倒有块宝,但这宝是我瞧见的,我得捡着。”
这话何止不中听,从直呼聂老亲爹姓名来看已经相当不尊重人了,可句句都是事实。聂烽白着脸,不确定地问:“你要收小山当徒弟?”
“嗯,当徒弟。”丁汉白看着聂维山,“当我徒弟,我教不教你手艺先另说,我指东你不能往西,我气性上来了你就要站在那儿让我骂个痛快,病了你端茶倒水伺候我,老了你逢年过节要先给我磕头,就算死了你也要披麻戴孝扶着我的棺材串一条街!”
尹千阳猛地站起来:“这是徒弟还是儿子啊!”
聂维山把尹千阳拽身边按着,问:“白爷,应该不止这些吧?”
丁汉白端起杯子,用茶盖篦了篦茶面,然后轻轻一吹,说:“这些是最基本的,至于做我的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