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中贤继续干活,抓一把盐巴往肉上抹。抹了正面抹侧面,抹着抹着,忽然发现自己关注的问题过于肤浅了。
抛开腊肉什么味儿不说,多年坏不坏也不说,现在客观问题是,苏染染的酒楼八字都没有一撇呢,可她却已经在张罗牧场的建设和储备酒楼要用的材料了。
卖衣服,她放弃眼前火爆利益,选择长远持续发展。
开酒楼,在完全没影的时候又是长远谋划精心准备。
这份眼界和心机,放眼整个东洲有几人比不上,就是自己也自叹不如。
苏染染真的只有十五岁吗?真的只是乡野长大大的小姑娘么?她那小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想法,为什么随便跳出一个就能惊到自己,就觉得自己才是乡野长大的土包子。
苏染染将最后一条肉放进坛子里,封好口后长松一口气。幸好有陆中帮忙,不然自己要忙到天黑。
挑眉看看洗手擦汗的陆中,一瓢凉水又递到跟前,歪头这脑袋笑嘻嘻:“陆中,再帮我干点活呗。”
陆中贤刨一天地腰不疼,带兵打一天仗腰不疼。可是这炒一锅盐抹一盆肉腰却断了一样。还想着终于能回屋休息一下,结果小丫头是得寸进尺,抓着自己好用就不撒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