漪如的目光定住。
陈氏说的,是温妘。
去年,太子已经完婚了,温妘就是太子妃。
“什么温女君。”漪如纠正道,“该叫太子妃。在别人面前,阿姆可千万莫称呼错了。”
“我岂不知,不过是怕你不舒服……”
漪如不由笑了笑,道:“我哪里会不舒服。别人不知道,阿姆还不知道么?当年那婚事没了,我有多高兴。”
陈氏看她神色果然轻松,放下心来。
“阿姆在何处看到了太子妃?”漪如道。
“就在崇福寺。”陈氏道,“我到崇福寺去上香,太子妃正好也到那里去礼佛。那阵仗,侍卫将半个崇福寺都把守了起来,不许别人踏足,生生等到太子妃礼佛罢了,才撤走。”
这话听上去颇有些酸溜溜的。漪如问道:“阿姆可寻机会跟太子妃见了礼?”
“自是不曾。”陈氏道,“我如今是何等身份,岂能见到那等金面。我和其他礼佛的人一道,只能远远望一望,看她前呼后拥到佛殿离去。”
说罢,她看了看漪如,又叹口气。
“我与你说这些,是想着你和那苏家的婚事若成了,日后定然是要留在长安。那苏家也是个一等一的门第,你将